他未曾想到，文王竟会有此言。
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他自认做不到文王如此磊落的地步。
若他是文王，只怕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慕锦月心中是否有自己，他都绝不会放手，此生定会牢牢将她绑在身边。
默然了半晌之后，楚凌夜只能对着文王无比认真地揖手道：“多谢殿下。”
“不必谢本王。”文王看着楚凌夜此时的目光，便温润一笑道。“本王此举，也并非是为了你。”
“本王是为慕大姑娘。”
“既然慕大姑娘心悦于你，本王……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楚凌夜闻言不由得眸色一凝。他未曾想到文王如此通透，竟已猜到了慕锦月心悦自己。
“本王猜到慕大姑娘的心意，阿夜似乎很惊讶？”文王此时笑道。“这并不难猜。”
“本王听闻，慕大姑娘近日曾言，对本王并无男女之情，只有知己之谊。”
“想必，慕大姑娘如今是有了心仪之人，明白了何为男女之情，才会有此言。”
说到此处，文王蓦地想起那日两人于凤仪宫中对谈之时，慕锦月曾笑着答应自己，待她要考虑嫁人之事时，定会考虑自己的场景，不由得心中一滞。
文王此时看向楚凌夜，略有些苦涩地微笑道：“想必，慕大姑娘心上之人，便是阿夜你吧。”
楚凌夜又看了文王一眼，这才道：“殿下英明。”
文王听闻了楚凌夜此言，不由得又是无奈一笑，略摇了摇头。
“本王曾说，会与你公平竞争，如今看来，本王……输了。”文王此时负手而立，看着天上的明月，淡淡地道。
“这样也很好。”
“本王曾经以为，本王有能力可以护住她，给她想要的生活，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且……本王能给的，现在看来，并非是慕大姑娘想要的。”
“慕大姑娘若是跟着你，你自然会将她护的很好。届时……她便可以远离这些尔虞我诈和皇权争斗。”
“本王今生无法选择过何种生活，希望你们二人可以万事随心，逍遥自在。”
言至于此，文王仍是一派翩然风度，姿态卓绝，但背负在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