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十年,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这次我们若能斩杀吕乙,毁了那炼丹的宝物,仙神必定大怒,之后第九堂定会被清剿,与其被清剿,不如主动沉寂。
然后把希望寄托在未来。
这些年,就让其他几堂去折腾吧。
我们该暂时退出历史舞台了。
嘿……若是运气好,转世投胎了,说不定还能遇到我那位继承人,然后随着他,再与这漫天诸神斗一斗,嘿……”
“可是……您那位继承人究竟是谁?”
“三十年后,去问仙姑。”
岳屠说罢,再不多言。
他看向远方,踏步而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
明明是夏天,明明有蝉鸣。
可一切温度到这里就停歇了。
岳屠已经走了三天三夜。
他终于来到了一片荒芜的湖心岛上。
这岛,在下雪。
大雪纷飞,和外面的烈日炙烤截然不同。
而地面上则是显出一道道如是伤疤般的狭长洞穴。
洞穴黑暗,诡异,深不见底。
岳屠抓出长笛,盘膝在洞穴前,闭着眼,吹起了那首悲伤而不屈的曲子。
曲随流水,弥漫四野,好像壮汉手执铁板,站在风雷、烈焰和怒火里……
良久……
雾气忽起,风雪里,出现了一道悚然而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迈着四肢,缓缓踱步而来,好像一座沉重的火山,蕴藏着恐怖的压迫力,令人心悸、恐怖、畏惧……
朦胧里,那身影显出圣洁的纯白的毛,可更多的身子却被为裳的风雪裹着,而看不真切。
“岳屠,你决定了?”嘶哑的声音响起。
“决定了。”布衣大汉放下长笛,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可怕的身影,瓮声道,“岳某已怀必死之心,不回头了。”
“好……一切能够为仙神制造麻烦的事,我都愿意帮忙。”那圣洁纯白的恐怖怪物嘶哑地低啸着,“只要能毁了如今仙庭的那诸神,我什么都愿意做……岳屠啊,去杀了吕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