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什么叫做失血过多,一根幼细的针头忽然扎进了他的脖子,酸胀感急促扩开,头皮炸开一阵麻意。他的视线牢牢锁在注射器上,眼睁睁地看着里面的液体一点一点推进自己的颈外静脉。
随着针头拔出,傅文叶残存的理智也灰飞烟灭,心脏坠入无底深渊。
横竖都是一死,他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发出压抑凄哑的声音:「你去死吧,疯子!」他转过身,一张画着笑脸的面具放大在他眼前——绿色的眼眶,黑色的眉毛,还有一张高高扬起的红唇。
那双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变得阴冷,他用枪口指着傅文叶的眉心,淡淡地说:「我不是疯子,我比大部分人要正常。」
疯子都不会觉得自己是疯子。傅文叶直接抬手抓着枪管,薄寒冷森的触感从掌心处融化。他眼里的光悄然破开,裂成了晶莹的碎珠,傅文叶将枪管拉近自己的额头,枪口贴着皮肤,厉声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那张毛骨悚然的面具凑近了傅文叶,一股薄荷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傅文叶多希望这条街上会有路过的人,能听见他的求救,能感知到他的心死……他笑笑,大概是药效开始发作,舌头有些麻痹,说起话来口齿不清:「,包括我和江玄青在内,所有人的电话和车辆都安装了侦测器,可以检测出p或者窃听器。你怎么知道江玄青要来接我,又是怎么知道他几点离开市局?是谁告诉你……或者说,你是谁?」傅文叶语气一凛,电光火石间,他拿出了平生最快的手速,抬臂袭向面具,将它扯下。
他瞳孔一缩,提前预判到了傅文叶的动作,在傅文叶抬手的同时闪身向后,反手一勾拳打在他的胃部。
没有保留半分余力,手劲横暴。
傅文叶痛叫出声,整个人跪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他躺在一滩腥臭的污水中,大脑混混沌沌,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逻辑链又被割断了。这下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断断续续地呼吸着,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截然而止。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所见到的景象都是混乱的,头顶是黑压压的乌云,脚下是沸腾的岩浆。
傅文叶的嘴里被塞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还是那种令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