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地笑着:「你不回房休息?」
傅文叶吸了吸鼻子,机械人一样点着头。
傅文叶走后,苏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睡意。
孙飞宇说自己是公会的会员……公会意味着他们背后是一个有组织运作的集团,而且能让里面的会员有归属感。这跟普通的买家卖家关系不一样,他们更有粘合性,也更团结。想到这,苏仰觉得他们所面对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他干脆起身洗了个澡,拉开窗帘,灰白的云层交错堆砌在一起,织成一块巨大的网,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地穿透下来。常说下雨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变得忧郁,虽然学术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两者之间是有关系的。不过苏仰可以肯定,一个心情忧郁的人,看什么都觉得黯然无光。
门铃响的时候,苏仰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去开门。
江玄青拿着一瓶啤酒站在外面。
苏仰无奈笑了笑:「怎么有空过来?文叶他——」
「他睡了。」
江玄青翻过两个杯子,往一个杯子里倒啤酒,往一个杯子里倒白开水。他把啤酒递给苏仰,道:「给。」
苏仰接过,犹豫了片刻,然后倾杯而尽。他轻轻地将杯子放下,徒留一圈白色的泡沫:「你就是来请我喝酒的?」
「我说是,你信吗?」
苏仰靠着椅子,闭上双眼,没有接话。
江玄青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放到苏仰面前:「上个月,陆铭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实现我们的约定。」
苏仰睁开眼,费力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所以呢?陆铭让你来找我?」
「对。」
苏仰按了按有些酸痛的右肩,缓缓道:「爱莫能助。」
「苏仰,你是最了解笑面的人,除了你以外没有——」
他截断了江玄青的话:「够了。」目光像是利箭,笔直洞穿了他的身体。
苏仰眼里的光渐渐碎裂开来,表情十分平静:「借着齐笙的生忌来问我的话,我应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薄情。」
江玄青垂下眼,把杯子放在桌上,盯着剩下的半瓶啤酒道:「今天是我的错,不应该提这件事……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