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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一楼。陆姩恢复自然,从容地走了出去。门关上后,她脚步停了一下,余光往电梯看了一眼,然后急步而出。
姓彭的住进来会是巧合吗?大太阳下,她身体泛起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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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姩晚上加班,在外面吃了饭回来,近十点了。才刚换上拖鞋,门铃响了。
猫眼里看去,门外的彭安神情焦躁。
陆姩整了整裙子,拧锁前一秒在想,他是来报仇还是谋杀?接着她笑了笑,其实这两个词意思是一样的。
开了门,她戒备地望着他:“你是……”
彭安驮着背,拢在腰间的一手抬了起来,推推眼镜:“邻居你好,我是住你对门的。”
“哦,晚上震音响的。有事吗?”说起音响二字,她心烦,脸色冷漠不少。
“是这样的,我家的密码锁出问题了,开不了门。修锁的很晚才到,我赶着要拿公司文件,能不能……”
他语速慢,她稍稍不耐:“嗯?”
“从你家窗户爬过去我家……”他姿态局促,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
“孤男寡女的。”陆姩靠着门框:“我哪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连忙掏出名片,双手恭敬地递给她:“我叫彭安,是一名会计师。你要看身份证,我也有。”
她瞄了一眼名片,这公司地址就是彭大忙人微博定位的办公楼。没错,他就是她要杀的那个姓彭的。她打量他的身形,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一刀下去还没死?而且,他现在的态度似乎没有认出她来。
就怕有诈。
她问:“身份证呢?”
他又递了过去。
她看两眼,让开两步:“进来吧。你要有不轨行为,我立即报警。”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轨企图。”他指了指大堂天花板:“有监控的,我犯了事不等着被抓嘛。”这话其实也是在提醒她。
陆姩看他一眼。早知他这弱鸡样,她就做足准备再杀他一次了。
彭安踏进玄关,犹豫地问:“……需要换鞋吗?”
“不用。”她拿起桌上的纸和笔:“这样吧,爬窗户这么危险,你把事情的缘由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