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冲走,没有仔细处理现场。
荒野地段的好处就是没有监控——也不是没有,只是安装的时间在下个星期。这里可是陆姩专门寻找的非监控地带,谁知没有等到她动手,陈燮皓就被解决了。
陆姩拧起裙摆上的水,将细缝中的暗红冲走,然后再将低洼处的血水弄走。
这雨再下久些,现场的痕迹就会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陆姩勾起了笑。她不知道那女人和陈燮皓有何纠葛,但这场大雨算是老天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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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人驾驶车子继续在大雨中前行,她除了在陆姩出现时有过几许情绪,其余时候都十分麻木。
她的一生已经被陈燮皓毁了,她要和他同归于尽。
后备箱氧气不足,陈燮皓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今天出门时,遇到了黑衣女人,念及两人曾经的男女关系,他顺路搭了她一程。
在这里停了一两分钟,他的手机没有通讯信号,他借她的电话命令陆姩过来。挂上电话,黑衣女人推车,他猛踩油门才算回到平路。之后,黑衣女人让他帮忙拿行李。
他才打开后备箱,就被她用锤子砸得失去了意识。醒来时,他的身上中了两刀,人已经在黑漆漆的后备箱中。
慢慢窒息的过程中,陈燮皓只觉自己二十几年的回忆铺天盖地涌上来。
他最后一眼见到的是陆姩,此时脑海最清晰的是,他跟几个伙伴当着陆姩男友的面□□了她,把链子拴在她男友脖子上……然后,他一个失手,把她男友给打死了。
这是陈燮皓临死前的意识。过了几秒,他双目惊突,窒息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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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姩回来小区。
裙子湿透了,贴在长腿上,难免让保安看多了两眼。他坐在保安亭,打开窗户问:“这么大雨还出去啊?”
“嗯。”她没敢和保安多说话,怕加深他的记忆,匆匆地离开了。
大堂处遇上一个女邻居走来,女邻居看了一眼她的裙子,没说话。
陆姩走上电梯,回到了家。
明明凶手不是她,她却手指发麻,好像是自己刺了陈燮皓一大刀似的。
她那一眼见到陈燮皓,短短不过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