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哼着歌,出去阳台晒衣服。
不远处的广告箱闪着耀眼的色彩,她开心得像是自己有了第二春。
晾晒完,她低头一望。
街口站着一道身影。张均能出现在那儿有两天了,挺拔得和时尚模特一样。
他不说,她当没看见。
卡利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卡利清醒的几率极低。卡利夫人天天在床头照顾。虽说卡利不是好男人,可是对着他的妻女,陆姩有些同情,她没再去探望他。
田仲找了几次陆姩,她应答如流。
张均能好像没有直接参与这个案子,但他又时时在观察她。
陆姩把自己的内衣内裤晾在朝着他的方向,好让他一抬头就能看到。
张均能是见到了,不过他垂了眼。
那个“强/奸杀人案”,他已经查到了。卡利签字的记录上,写的是陆姩和男朋友去郊外时,男朋友被一根空中飞落的铁棍砸中,意外死亡。只字未提强奸和杀人。
张均能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那些没有出现在记录上的犯罪者和卡利有权财来往。那么,陆姩是以怎样的心态留在卡利身边呢?
她那些对卡利的爱意,张均能当是一句笑话。
张均能和田仲暗里打听了这场“铁棍”意外,真正的凶犯谁都不知道。
田仲猜测说,“和卡利关系不错的有钱人,浦斯尔算一个吧?”
这是线索。
顺着浦斯尔的关系查下去,张均能发现,浦斯尔有一个叫陈燮皓的好友,去年七月突然失踪了。后来,他的女朋友自杀身亡。结案记录说的是,陈燮皓被害,凶手是他的女朋友,已畏罪自杀。
田仲啧啧地说:“这伙人都这么短命啊。”
张均能沉声道:“再去查查,有没有可能陈燮皓也是杀人犯。”
田仲问,“你怀疑他的死和陆小姐有关?”
“嗯。”陈燮皓的死,卡利的火,张均能觉得和她都有某些关系。
“证据呢?”
张均能说:“只是直觉。”
“得。”田仲无奈:“不是托梦就行。”
张均能观察了陆姩好几天。
她生活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