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衣架的最顶端,挂了一张青铜面具,上面贴了一张纸条。
李淼上前摘下纸条,细细观瞧。字迹娟秀,写了如下内容:
“‘籍天睿’赠与李大人。若李大人愿高抬贵手,此物可以方便李大人交差。”
李淼嗅了嗅,这衣物上的香气格外浓重,仿佛刚刚脱下没有多久。
李淼笑了笑,放下面具。
正对门口的墙边放了一张罗汉床,此时被褥还散乱在床上。
李淼走到床边,掀开被褥,却是不由自主的“嚯”了一声。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乱的床。
只见那被褥底下竟是密密麻麻的放了一堆吃食,吃完的一堆,没吃完的一堆,还有几支笔、几支不成对的罗袜。
李淼脚在床底一勾,就勾出了一双绣鞋,也是歪歪斜斜,后跟都被踩得塌了进去。
这倒跟他之前所预期的相差甚远。
李淼无声地笑了笑,扔下被褥,回身又走到书桌前面。
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左上角还放了一沓写了字的草纸,好像只是有人练字用的。
李淼随意从里面抽了一沓翻看。
“杀。活。”
“大朔。朱家。”
“皇帝,天人。”
“明教,开国。”
全是这种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散乱的字词。
李淼却是隐约察觉了这几个词之间的联系,经由与朱载交底之后,这些事情他也一直在想。这几个字倒是帮李淼隐隐串起了一条模糊的线。
他无声地笑了笑,翻到了最后一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八个字笔锋顿挫,好像是书写之人心绪起伏之下、不由自主写下的。
李淼叹了口气。
“这便对上了。”
“怪不得朝廷一定要籍天睿死。”
“籍天睿,籍天蕊……是该叫你们籍圃天睿、籍圃天蕊呢?”
“还是叫……仡濮天睿、仡濮天蕊呢?”
苗人为何与明教勾结,朝廷为什么一定要籍天睿死,籍天睿为何能贯通蛊术和武功这两个泾渭分明的东西。明教的嫁衣神功从何而来,蛊兵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