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栏远望,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近前道:“殿下,舒蕣王婿走了?”
“嗯。”伊祁箬点了点头,掐指算了算,莫名一笑,道:“二十天……想来再见他,也得明年了。还不知道到时候见的,会不会是他呢。”
思阙蹙了蹙眉,“您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也用不着你太明白,要来的,终究会来。”说着,她转了思绪,对她道:“好不容易到南境了,你回去看看吧。”
思阙微微一怔。
不必点破,她也知道她说的是哪里。
“属下……”
她摇摇头,“近乡情怯,故土难离,都是一个道理,你去罢,咱们跟这儿且得耗着呢,能有些事做,才不至于闲得发慌。”
思阙权衡再三,还是不放心的摇摇头,“属下还是不去了,您身边不能无人照顾。”
她便笑道:“我又不是残废,独自活个这么几天还不成问题。更何况真要是有什么,我打不过的,你在这儿也是一个道理。”
她还是犹豫的,“殿下……”
伊祁箬挥挥手,“去吧,别以为我知不道,你这些日子时常睡不安生,不回去看一看,你不安心,我也不放心。”
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思阙也便不再拒绝,低头行了一礼,恭敬道:“喏,多谢殿下恩典。”
看了看天色,伊祁箬又道:“等入了夜你再走,晚上将清祀给我叫过来。”
“喏。”
便室内,焚一笼檀香,清烛明亮,漂亮的男孩子裹一袭水色长衫,正对着炕榻而坐,秀气的长指流转太古遗音之上,堪堪拨出一曲清幽。
炕榻上的女子微阖着眸,随着一曲清音,轻轻地摩挲着一方端砚。直至一曲终了时,也未曾开眸。
收了尾音,清祀抚按一瞬琴弦,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前头的女子,随即起身,恭敬一拜,便立在那儿不再说话
连月来,舒蕣王姬送的这十二个人里,最得帝姬心意的,便要数善于琴技的清祀了,而伊祁箬喜欢他的缘由倒也简单——干净,懂事。
许久之后,炕榻上的女子徐徐开口,只是眸眼未开,道:“今日这一曲《金缕衣》,你奏出了些《三五七言》的意思,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