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故意投放出的疑惑,继续道:“前尘花长于玄夜台,自大夜国破之后,玄夜台亦尽焚于越千辰一把大火中,这些年我遍寻四海皆不得的东西,铅华公子究竟有何等通天之能,竟能得此物?”
前尘花,那是她寻找数年而不得之物,人说普天之下皆王土,可就是在自己掌权做主的苍茫大地之上,她找这一样东西,用去的岂止一二载光阴?如今一夕之间,温孤诀却如此轻易的找到了,难免让她在激动之余,平添出许多疑惑来。
甚至,还有许多难以置信。
算了算自己派人送信的时间,便知道她是在多长时间里赶到帝都之外这座卫城之崖上来的,纵使知道这些年她都执着不已的寻找此物,然竟在意到了如此地步,温孤诀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随即轻笑一声,却是不答反道:“还难得见你如此心急。”
伊祁箬眼眸冷淡淡的,话也云淡风轻:“不过是比旁人分得清轻重缓急罢了。”
温孤诀轻抚着竹箫,目光一刻不移的看着她,里头有毫不掩饰的狡猾笑意,浓浓的,很是好看。
看着看着,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挑这个时候叫你出来,便是没想放你回去列席那什么狗屁国祀。”
漫不经心的语气,全然是逍遥无为的态度。
宸极帝姬却冷了冷眼,半带着呵斥道:“你嘴里最好放干净点。”
语速微慢,带着些威胁意味。
温孤诀眨了眨眼,却问:“不是吗?要我说,与其拜青帝,不如拜你。”说着,饶有深意的挑了她一眼,慢慢道:“还更赏心悦目。”
伊祁箬冷眼以对,不做多言。
温孤诀忍了半晌,终究还是带了一丝烦躁,道:“落了遮面罢,总不能叫我白摆这些玩意儿。”说着,往石桌上的煎茶小点打了一眼,顿了顿,偷瞄她一眼,又慢吞吞道:“何况,底下那张脸,我又不是没见过。”
这回,伊祁箬却是冷笑了一声,讽道:“见过一次也就罢了,多见两次,我怕公子身无长物以为人。”
温孤诀扬扬一挑眉,俨然志得意满,堪堪只道三字:“我乐意。”
闻此,宸极帝姬竟也不再坚持,点一下头,扔出一个字来:“行。”
说话,遮面一摘,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