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岛南渡,岸边一丛废弃的茶肆里,坐着两个人。
“苑姬还真是……”贴着一张清秀面皮的宸极帝姬微微转动着腕上银环,叹了叹,看向对面的玄夜太子,没头没脑的,忽然问了一句:“你过去与她有过什么交往?”
越千辰温定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即便眼下已不再是废墟残焰中那惊掉了他三魂七魄的容颜,可他依旧注视的安心而欢喜,欢喜到,就是听了这么一个问题,也只是微弯着眉眼,道:“何以有此一问?”
伊祁箬目光轻挑,道:“炸我之前,特意将你弄出这必死之局,既然不是为了调虎离山,自然就是为了保你平安了。”说着,语调莫名起了些变化,她拉长了声音,继续道:“你和她……”
意识到她的猜测,越千辰垂眸一笑,不答反问:“你也说这是必死之局,那你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她手里动作一顿,目光里携上一抹深意,望了他片刻,勾唇缓缓道:“你也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放心把自己的命交给你,我手下的家臣,也放心不下他们的主子。”
这话一出,越千辰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她知道,前一晚,自己同苑姬的话?
虽是短短一语,可她敲打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了。
越千辰定了定心神,眼下却不想去想太多的,沉思片刻后,只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放心我吗?”
“放心的。”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忽然抬手抚了抚他的眼角,说道:“这么好看的眼睛,我一眼就能看透,既能看透,又有何不放心的?”
即便是这样的话,却在她说出来之后,叫他开怀的笑了一笑。
这时候,非非走过来,行礼禀道:“公子,姑娘,船上一切皆以备好了,即刻便可启程。”
闻此,她转过头去看着他,有些可怜的问道:“不能再商量商量?”
越千辰轻哼了一声,不容置喙道:“这辈子,但凡我有一口气,你就别想再踏足逐明国境一步。”说罢起身,拉着她的手,朝船上走去。
她斜了他一眼,低声道:“这话说的,我不杀了你,还见不得我侄女了是不是?”
他有些无奈,道:“不是已经去过春华祭,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