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张脸,自己始终没有见过——色令智昏,他到宁愿有这么个机会,但至今也只能枉担个虚名罢了。
不知独自在屋室里呆了多久,他微阖了一会儿眼,恍惚间被一声锐利的破门声惊醒,睁开眼,四周已是一片夜色。
一道白色的身影,势如破竹的朝自己走来,越千辰揉了揉眼,深思渐渐清明了起来。
伊祁箬疾步冲到他面前,拍案质问道:“你早知道他是谁是不是?”
暗色里,隐约有几缕微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映在两人之间,映染进一片素白的长宣上。
本是夜色如水,轻柔如许。
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女子,越千辰微显迷糊,轻笑两声道:“你这说什么呢?我若是知道,何致于要把人往人彘上弄?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残忍?”
伊祁箬冷笑,讽刺道:“是啊,我本来以为残忍的就我一个,原来阁下与我,还是旗鼓相当呢。”说着,临收回手前,狠狠的一敲案面。
越千辰伸手一推,拉开桌椅之间的距离,长出了口气,站起身来。
他凝眸,剑拔弩张中显得甚为静谧清冷,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为那么个人来质问我?值得么?”
“那么个人?”想到关其的样子,她眼里的怒气又盛了一分,冷声道:“拜你所赐,他如今还能称为人吗?”
越千辰只觉可笑,绕过书案来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哼,别告诉我动辄以凌迟收拾异党的宸极帝姬,也会有慈悲于心。”
“我当然不配玷污慈悲二字。”面纱下的脸冷得彻底,伊祁箬推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好,越千辰,既然你不知道那人的来历,既然你想听,那我告诉你,他叫关其,是我宸极府的人。是我,派他去杀你的。你可满意?”
越千辰没有说话。
黑暗里,他的目光自她眼上渐次游移,她看得清,他是在往自己的右手上看。
抬手屈指触了触自己手上的旧疤,她冷笑道:“邀买人心,一道伤痕算得了什么?”
越千辰眸眼深深一眯,外头月光露透进来,赫然打在那颗鸽子血上,反射出的精光,闪了闪她的眼。
“是呢,我记得你说过,为达目的,可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