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男人。
——这个曾经一句话,便能决定世人尊卑生死的败类。
他能坦然面对这个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生身父亲,但却不能容忍这世上有任何一个人对兄长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若非被晾在一边的大梁使臣打断了这段对话,越千辰想,自己一定真的会那么做的。
“元徽陛下,”使臣带着嘲讽的笑意,近前道:“家事国事,陛下应当知道孰轻孰重,家主还等着小人回朝回话呢。”
在他这句话之后,越止的目光,复又复杂了起来。
冷厉的看了越千辰一眼,高座上的元徽帝阖上眸,唯有一对紧蹙的眉彰显着他的恐惧与纠结,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睁看眼睛时,却已冷无可冷。
越止一步步踏下御阶,与使臣对面而立,对视之中,大声喊道:“来人!”
轰隆一声,仿佛倾尽胸中怒火,妄图救赎。
孟丞灿入内,一脸忧色,生怕听到不想听的话,“陛下……”
越止没有犹豫。
他道:“传旨六方卫城,援军留守待命,无圣旨,不得擅动。”
此言一出,孟丞灿陡然跪地,仰天大喊了一声:“陛下……!”
——那六方卫城五万援军,乃是边线上太子殿下最后的希望,援军若至,夜军未必会胜,而不至,太子必败。
越止的圣谕,却是不容置疑,“传旨!”
孟丞灿眼看无力扭转圣意,暗自看向越千辰,越千辰给他递了个眼色,孟丞灿会意,缓缓退了出去。
传旨内侍自内而出,越止看着眼前梁使,眼中的绝傲与孤冷,如若亘古而来,写尽孤絶二字。
他道:“使臣阁下,烦请代为回禀贵国重熙太子,越氏从此,再无太子栩。”
对面的梁使颔首一笑。
那人赞道:“尊驾识时务、合时宜,能有这等忠心臣子,想来太子殿下定然十分高兴。”
“朕的诚意已经到了,还望重熙殿下亦能恪守诺言。”
梁使大笑了两声,点头道:“这是自然,太子殿下的诚意——!你……!”
话未说完,他只觉喉间一凉,低头,便看到一柄软剑直穿咽喉,等他能反应过来之时,甚至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