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在镇中游逛了一日,越千辰与伊祁箬回到芳菲厅时,已是华灯初上。远远的还未到时,便见前头的空中升起一朵朵硕大的黑烟,俨然是起了火的样子,等越过一大垛人墙来到客栈门前,眼前的情景果然不出所料。伊祁箬眉眼已然紧蹙,寻到站在客栈前的非非,便如是问。
非非脸上还有些狼狈,欠了个身回道:“回姑娘的话,后头柴房走了水,火势蔓延的极快,还不知何时能扑灭呢。”
越千辰听罢,才要开口,伊祁箬却又抢先一步,问道:“可有人伤亡?”
非非摇了摇头,回身往里头看了一看,回道:“姑娘放心,好在柴房处在后院,本就人迹罕至,发现的也不算晚,眼下只有两个小厮受了些轻伤,一切无碍,不过这芳菲厅,恐是要改头换面了。”
伊祁箬点点头,目光重重的投进芳菲已飞灰的庭院中,眉头微微舒展了些。
越千辰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平静的向非非问道:“晚上的住处可安排了?”
非非这才想起来交代此事,连忙回道:“回公子,奴婢已打理好了行李,掌柜的说两条街之外有一家迎宾馆,奴婢派人去看过,下头人回话说是环境尚可,如今天色已晚,一时恐也找不到更好的,婢请公子、姑娘,不若暂且移驾,也省得这腌臜气污了贵人的眼。”
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中还能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越千辰对这丫头还是很满意的。眼看无人伤亡,他也不愿多留,又吩咐随行侍从去给掌柜的添了一小盒银子,便与伊祁箬一起上了早已备好的车驾,往非非所说的迎宾馆而去了。
“这场火起得蹊跷。”
车驾初行,兀然之中,越千辰便难得正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边非非微微一怔,伊祁箬却眼眸一转,对他的话,无声的赞同着。
甚至于比越千辰更甚一步,她心里大抵已对此事原委有所描画,只是一时之间,并不想多说而已。
那头,越千辰却微肃着眉眼,对非非吩咐道:“非非,稍后到了迎宾馆,速召东西南北四卫前来保护姑娘,一星半点的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非非跟着紧张了起来,一点不敢怠慢,“喏。”
伊祁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