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里,他说:“前些年死不见尸,如今活却见人,自然是没死了。”
再多十拿九稳的猜测也及不上温孤诀这一句话来得震撼,伊祁箬眸光都跟着一厉,半出话来。
温孤诀的眉眼便蹙得更深些,试探道:“你不是早知道他可能活着么?我以为你心里早有准备,岂至于如眼下这般无措?”
捕捉到他话里两个莫名其妙的字,她皱眉道:“无措?”
“你这还不是无措?”他意味不明的一笑,半讽半论道:“都快赶上色厉内荏了。”
伊祁箬没搭这话茬,眸眼微低,沉声道:“你既知道他活着,自然也该知道他在哪儿了?”
“这还真不知道。”
他说完,就感觉前头投来一道寒光。
温孤诀撇撇嘴,谈不上诚恳,却也坦坦然然的解释道:“真的,我真是不知道。只是差不多一年前,舒蕣王姬的婚宴上,匆匆之间,看他极谨慎的露过一面罢了。等我反应过味儿来再想追,便只剩一骑绝尘了。”
通篇,她只抓住了‘舒蕣王姬婚宴’这几个字。
心头无数个画面一一划过,她摇头阖了阖眸。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温孤诀古怪的笑了一声,酸溜溜的问道:“还想得来我的事?我还当你心里只有姓越的呢。”
伊祁箬瞪了他一眼,“你说不说?不说走人。”
看得出她心情极度的不好,温孤诀也大发慈悲的不再呛她,沉默半晌之后,他道:“让我见见天音子。”
声色深重,裹着满满的深思熟虑。
伊祁箬刹那间眯起眼,往后靠了靠,犀利的目光毫不吝啬的投向他。
温孤诀深知想见那人定是条不易之路,眼下却不急,砸了口茶,悠悠然道:“我帮你办事、为你解惑,你也回我一件力所能及之事,这么多年,咱俩不是一直如此么。”
——没道理,这时候变卦。宸极帝姬,你知道,那样会让我小瞧了你。
“你来晚了。”许久,她道:“他已经不在我这儿了。”
温孤诀神色一凛,显然对这个答案既不满意,也不接受。
她唇间划过一抹浅淡笑意,似乎也觉得自己说不过去,话音里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