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白,又何以会对昭怀太子如此执着呢?”
转身,定定的同他对视,她告诉他:“这不是执着,是魔障。”
许多年后,沐子羽都还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的眉目深浅,眸光明灭。
——这一刻,残阳映在她柔白的面纱上,如血。
夜下回到府里时,她本想着周旋了一天,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歇歇了,却不想,更意外的事早已找上门来了。
“殿下,冶相回来了,青王世子也到了。”
府门前,酡颜亲自在那儿候着,匆匆行了一礼之后,便连忙将此事回禀了。
伊祁箬当下便疑惑的看向她。
酡颜继续道:“婢子问过了,青王世子说,舒蕣王姬路上犯了哮喘,恐要耽搁几日才能到,他们便先行一步,也是今日黄昏才进城的。”
今日黄昏进城,眼下还在这里等着,想来,伊祁奉初却是连家都没回,一并跟着墨曜过来了。
可是,怎么之前也不见墨曜先传个信儿回来呢?弄得如今这般,倒也不怕她措手不及。
越是这样想着,一面往清室里去,她心里的不祥之感,便愈深一分。
清室里,远远便见墨曜站在那儿等着,而伊祁奉初坐在一边,面色里不带半点往日惯有的顽笑,看得她很是不安。
“你平日不爱进我的门,怎么去了趟回峰,倒转了性子?”
登堂入室,她落座,受了礼,墨曜却不急着站回她身边,只同伊祁奉初一道站在那儿,此情此景,她开始心慌。
若是说这世上能有什么事让墨曜动容,则此事,便也一定会撼动她的心,屡试不爽。
伊祁奉初一拜之后,含着些浅淡笑意,恭恭敬敬道:“奉初最是个俗人不过,难登大雅之堂,是以轻易不敢给帝姬碍眼。”
伊祁箬也不兜圈子,看着他直接道:“看来今日是有大事了。”
伊祁奉初眸色一黯,滞了半晌,方从衣襟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物,近前一跪,微低着头,朝她恭谨奉上。
也正因为他低着头,是以不曾见到宸极帝姬在看到那枚碧玉玲珑扣时,眼中无法压制的千百种情绪。
许久,她用尽所有力气缓过心神,强自镇定的从他手里拿过那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