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更不提是这样的大事,与其日后败露不如从一开始便昭然相对,到能减轻许多的嫌疑。
连华听罢,眸中厉光一闪,挑眉道:“这么坦诚?”
锦衣道:“瞒着、瞒着总怕有漏的时候,这场战事不一定要拉锯到何时,为保万无一失,还不如从开始便将能亮的牌都亮了,往后要担心的事便也少了一件,也能少一重嫌疑。”
他想了想,便也点了点头,“楼御史既然想得这么清楚,那么此事,自然还是交给你来办喽。”垂眸一思,他唇边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道:“逐明国宫里想来也瞒不住国后失踪的事,那就等着稍后夙素安全抵达之时,便将她的行踪,昭告天下罢。”
锦衣对此没有什么微词,点了点头,道:“战时物议紧挨着军心,此事处理得当,有大用。”
三月初,冲凌。
这几日,宸极帝姬无事时总爱在海边驻步远望,仿佛看着那海面,心里的波澜起伏便不算什么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远远看着海的时候,身后远处的一方礁石后,有一个人,也时常的在那儿看着她。
微生湛已经懒得去数这是第几次了。
不过,他心底的疑惑,却是随着这一次一次陪着温孤诀来这儿看那女子的时候而逐渐的加重着。
这一回,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公子……不恨帝姬吗?”
为着那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他难道就不恨她么?
总归是有些恨的罢……
“恨,怎么不恨。”温孤诀的答案里,那恨又岂止一点?他眸中无绪,道:“没有更恨的了。”
微生湛的眉眼便又深蹙了一层。
“那您为何还要助帝姬?”
——那观音娘子的卷宗,您送与她,不就是在助她知己知彼,打胜这一场仗吗?
对此,温孤诀是这样说的:“她自己说的,要我给她时间。”
微生湛不大理解,便听他继续道:“她要时间,无非是候一场江山大定,我助她成全这江山,便是早日湮灭这时间。”
——等这江山大定了,往后,又会怎样呢?
海边,思阙近前回话时,伊祁箬还是看着那一片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