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为了你就连家门都不顾了。”他苦笑了一声,接着道:“当年先帝暴毙,哪又来的时间来交代这些秘辛?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与重华没有关系,尧儿更是半点内情都不知道,过去的那些人命,无一不是在大梁历代的先祖身上,不在你们身上。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如今还是借着愚民之势,将这些黑锅都扣在你们头上,只为给自己的反叛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如何不是一种坏了德行的举动?”
他这一番话说完,伊祁箬愣了愣,继而心头也跟着有些复杂。
“罢了,”她笑了笑,对他道:“不想也就罢了。”
——这些事,再想也无用,反而是越往深想越让自己不痛快。
只是有一点,她感叹道:“他若真为着昭怀太子,那么到了今日这一步,都是轻的。”想起过去那些事,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一身的孽债,又岂能奢求人家的宽恕?
更何况……她笑了一声,问道:“岂能解恨啊?”
姬格眸光一深,才想开口,思阙便很是失仪的从外头闯了进来。
只是一时见了他们俩,却又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的脸色,伊祁箬也知道此间是又出事了。
她心头一沉,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思阙脸色发白,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伊祁箬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道:“说罢,还有什么是我受不了的?”
可是,等思阙真的说出那件事之后,脸色更难看的,却是伊祁箬。
她听到那丫头颤颤巍巍,只道出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倾……倾国令……!”
眉头一蹙,她变了些颜色,可还是郑重的轻喝了一声:“……你说什么呢?”
——她听清了那三个字,只是,很难承认自己听清了罢了。
思阙并没有重复出来,因为一边的绝艳侯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倾国令?”
在两人极尽复杂与郑重的目光中,思阙断腕般的点了点头。
——连她,或者说是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倾国令是什么、什么是倾国令。
而没有人会想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