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的深长调笑,正转悠着冒着精光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连华笑言一番,有意啧啧感慨起来:“呵,楼御史还真不愧是宸极帝姬义兄,这一套蛇蝎美人的路数,还真是一脉相承。看来你是真不打算同千代小公子破镜重圆了!”
满是风情的桃花眼勾人的一挑,往里看便能发现个中蕴藏的十分疏离,楼公子毫不见外的对对面的连王道:“哟哟,往日我倒是没发现,王爷对我这点子私事竟这么上心呢?却不知你是惦记我啊,还是想着他呢?”
连华一听,立时便满是推脱的笑了一通儿,连连道:“锦衣公子,你可太抬举我了,”他长长缓了一口气,跟着感叹道:“但凡对你二人这人性儿稍稍有个了解的,谁还敢胆大不要命的惦记?要么故人怎么说,合该你们俩凑一对,就莫要去招惹旁人了!”
最后那句话叫他不期然的眉目一动,隔了半晌,方才冷笑一声,道:“呵,癞蛤蟆打哈气口气不小啊!……我倒是好奇,你对我有什么了解?”
他就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连华真的回答了。
“若说我对你有什么了解,那也不过是一点罢了。”连王眉目一转,一泓深深眸光远远打将出去,唇边含着淡淡笑意,对身边的人道:“你——楼锦衣,长泽子返的养子,宸极帝姬的义兄,在你心里,宸极帝姬始终是最重的,当然,还有千代泠。”
楼锦衣手中拳弯一握,默然未语。
紫阙里,自从越太傅正式教学以来,圣德殿里几乎每天都要传出几重高低不一的吼叫。
而今天,站在门外的小太监却有些意外——太傅大人进殿教课也有近两个时辰的光景了,怎么皇上的怒吼却并未如往常一般传出来呢?
内殿里,越太傅正襟危坐,眸眼微眯带着些探究之色的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帝,沉吟半晌,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你觉得帝师之位不重要?”
坐在龙椅上手里还握笔默写着《帝谟》的小皇帝挑了挑眉,眼睛都没抬,漫不经心道:“老学究罢了,十年寒窗,有幸一朝成名的才子名彦还少么?放眼看去,又有哪一位老师能借学生之名风光四海的?”
越千辰闻此,哼笑一声,悠悠道:“小子,我名扬四海之时,你还没生呢,没道理到如今我倒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