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却都无法改变字句里不容忽视与辩驳的坚韧,顿了顿,他继续道:“箬箬,你信不信,你我之间,有限的光阴里,我会让自己成为你情爱里的头筹。”
——兄长比不了、绝艳侯,亦比不了。
这话并非问句,伊祁箬堪堪入耳,先是一怔,随即,却唤起了她心头更大规模的一番惘然之感。
过去,她总以为眼前的人看不清,又或是明明看清了,却偏偏控制不得自己的性情,不知不觉便往这飞蛾扑火的境地里钻去。可直到将这一句话听了,她才恍然——不知何时,这人,已经看得再清楚也不过了。
“你终于懂得了。”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多少是有些欣慰的,暗自想了想,还是不由一笑,道:“如今也知道,能挣的,只有头筹了。”
将窗格阖严,他转头,望着她缓缓笑开。
实则,将这江山望去,他心里或许早就明白,这辈子,她的情爱里,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唯一。
甚至于恍惚中,他都会生出一种感觉——若是有朝一日,她心里真的再无半点对于昭怀太子的情爱,那这江山又算什么呢?
真若有那么一日,当年那场战事中枉死的生灵,才真是没了半点意义了。
是以,即便是为了那场战事,为了那些年染上江山画卷的那些血,她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割舍掉对越栩的情爱。
至于姬格,呵——他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那人,比起自己与兄长,才更像是长进她心里的。
而自己所能求的,也只有她这个人、和她情爱中头筹的位置了。
懂得了,原也是这样苦。
“是呀……懂得了,那你舍得给吗?”他氤氲着笑意,一语问罢,不等她的答复,却是兀然添进一抹昂然的笑,极富自信的点了下头,定定道:“你舍不舍得,这个位置,我都要定了。”
两日后,晌午刚过,外头递上来花大公子携妻女应邀拜望的消息时,灼园里未来的宸极帝婿,已然是一番望穿秋水的架势。
彼时,宸极帝姬蹙着眉颇有些看不上的瞪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方对酡颜道:“好生请进来。”
酡颜领命而去,她这头便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按了按适才险些被他挑断的琴弦,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