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哼,是轮不到我管……”话锋一转,他轻笑一声,愈发调整了个自在舒坦的姿势,斜给他几个目光,慢悠悠道:“要我说,你还是随了你哥的意,趁早回你的迢递,娶媳妇过日子去,省的委在兰台占着个好位子,还成日家不干人事儿,擎等我参你呢。”
起身收好药箱,廷尉大人语气平静,轻描淡写道:“笔墨纸砚胖大海,那样不够了只管开口,但凡皇上没说不准,你想怎么参就怎么参。”
楼锦衣心头一动。
看着他的立在柜前沉稳而英挺的背影,他心头有那么一瞬间的飘忽,清醒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又一场自嘲。
正如几多梦境中一般。
等千代泠回来时,他便问:“你知道什么叫害人害己不?”
“害人害己?”
看着那人赫然间冷冽微眯起的目光,楼御史便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摆摆手,道:“不是说你,是说嘉冕王心里的我。”
他说罢,却看着千代泠的眼色倏尔一淡,恍惚间,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楼御史叹了口气,便为自己鸣起了不平:“你说咱俩早就一清二白了,你还总让我枉担着这么个虚名儿,一直做着这头挡你成家立业的拦路虎,你哥那儿,不知道暗地里行了多少巫祝之术,盼着我死呢,我冤不冤?”
他说完,千代泠双臂缓缓垂至身侧,却是许久并未言语。
正待他觉得奇怪,抬头往小公子那儿看去一眼,准备一探究竟时,四周却忽而起了一瞬的风声,等有伤在身,反应迟缓的楼御史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一股外力压倒在了榻上,眨眨眼,视线所及,便是一张英俊至极,也遥远至极的脸。
八方静得突兀。
楼锦衣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他,等他想到了这一点想要去推时,又已经太晚了。
千代泠就那么凝着一双深沉的眸子,咫尺之间,默然望了他许久。直到身下的人不经意的轻轻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随即,便在那人的视线中,缓缓低下头去,在那两片叫满朝文武恨得牙根儿痒痒的唇瓣上,印下满透着疲惫的一吻。
楼锦衣当即便愣住了。
多少年了。
多少年,不曾有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