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望着姑母字字诛心道:“您看看您,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口一个逆子叫着,稍后见了帝姬,这兄妹俩之间的阋墙,还指着您这做母妃的劝和呢,您若是先做了个偏帮的,说出来的话又岂能叫人信服呢?更何况,今个儿还是帝姬二十二岁的生辰,皇上身子又不甚稳妥,一家人经年以来好不容易团圆一处,合该只有欢喜的,而能全了这欢喜的,放眼江山,除了您,只怕也没第二个了!”
将她的这些话一一听在耳里,贵太妃脸色虽不大好看,但也能看出是听进去了些,只是还依旧过不去那个坎儿罢了,过了片刻,太妃收了思绪,连连对赫子灼道:“行了,你若没事做,去小厨房看看给箬儿做的菜做好了没,正好也叫哀家清静会儿。”
见姑母这般态度,子灼心里知道这是有谱,是以也宽心了不少,忙起身应道:“喏,侄女儿这便去。”
待子灼退下后,一旁的落英姑姑方才近前,服侍着贵太妃挪到炕榻上安坐。
“娘娘,”斟了一杯茶奉上,落英道:“三姑娘的话说得不错,这些日子,奴婢知道您心里的症结,一直没敢开这个口,可现下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家人团圆之日,您就宽宽心,也让重华殿下过个好年罢!”
听了她这话,贵太妃眉目一紧,深深的朝她投了一眼,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手指紧了紧,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低眸道:“即便不为霍家,那逆子待箬儿做下的这些事,我这做母亲的但凡还有些良心,又岂能谅他?”
落英心里一沉,眉头也有些发紧,略一思忖后,还是忍不住劝道:“您也说了,不过是我们知道罢了,便是为着一句‘不知者无罪’,重华殿下也不该承受这样的苛责啊!”
“不知道,呵,不知道……”贵太妃目光有些凄迷,痴痴叹了一声,收回目光,沉沉的落到身边的落英身上,几近苦口婆心道:“哀家知道你疼他,可这心也不能太偏了,你看到他不知道,就这么忘了他为什么不知道么?”
落英听着,心头赫然一颤,几番踌躇也未敢轻易开口。
那头,贵太妃见她不语,情绪方才稍稍平复些,继续道:“莫说这些年,从箬儿回来那年算起,出入王帐、平乱四方,那件事不是妹妹在后头帮他周全?你们都说定王难得是性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