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笑意隐约,低头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一边道:“其实说起来,这整座庄子都是他的,若他有那个心、若我愿意成全他,他想住在哪里,或是他想要我住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
说着,她抬起头,正视着铅陵蘩的眼睛,平静道:“他有此心,我亦成全他。”
此话一出,铅陵蘩手中一紧,连樽中酒都跟着一颤,洋洋洒洒溅了些出来。
片刻,她强压下心头复杂情绪,却是徐徐勾起一笑,道:“可见你是真跟他在一处时间长了,这样的话,往日我都不曾想,会在你这里听到。”
于此,伊祁箬不以为意。
“只是你不了解我罢了。”她摇摇头,话里徒添许多怅然,缓缓道:“江山是最磨砺人的,而我被它磨砺的最透彻的那些年里,你我之间,却早已千山万水相隔,渐自生疏了。”
“即便小时候,我也不觉得你同我有多亲近。”想起过往,模糊之中不乏真实,她摇摇头,笑意难名,道:“就算那最可能亲近的年岁里,你我也从未亲近过彼此。”
确然,性情、出身、地位使然,即便那个年岁里,她们两人,也从未有过彼此亲近之心。
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那么一股力量,让她们在初相识时,便不约而同的将对方定位在了对立面上。
“是呢……”伊祁箬点点头,黯然一喃,半晌,深吸一口气,转了话锋:“说来,你找到这里的速度,倒是让我失望。”
闻此,铅陵蘩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呵,没法子,若非你哥哥困着我不放,或许还能早些。”说着,添了些讽意,她继续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们自家人,意见难统。”
伊祁箬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情绪,转瞬即逝后,她抬头往庄外的方向望了一望,啧啧言道:“你这一把火放得不错,只可惜,他看不见。”
铅陵蘩哼笑一声,道:“狡兔三窟,你在这儿,我又何愁他不回来?自然了,有回来的一日,看不到过程,看个结果,也便不辜负我这一场厚礼。”
说话,一朵芙蓉花满株折落,微风一带,堪堪落在桌案正中,光华清洁,不由唬的两人皆是一怔。
看着那样的颜色,伊祁箬心头忽然有些发涩,抬眸看了看对面的人,忽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