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毒起,你必须做好准备,以便应对我到时候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帮着我瞒过所有人。”
“这……”即便早知道她会是这个说辞,可眼下骆再一还是难掩纠结痛苦,很是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质疑道:“您真的觉得,能瞒得过去么?别人也就罢了,世子他……”
“能瞒一时也好。”她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想到命驾峰上那株得来不易的白首根,心里便是一痛,“一株白首根已经太耗费他的心力了,更何况其间耗时之长,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我自己也未必有命能等得到,就不要再让他因此受苦了。”
说不得,骆再一却是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了另一个字眼。
“一株……”
他不自觉地低头轻喃了出来,唯有这两个字,看着他的表情,宸极帝姬便已经知道他想到了哪里了。
“别动不该起的心思。”语气倏尔凌厉了下来,他一抬头,逢上她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随即便听她继续说道:“尧儿是你从小照料到今天的。”
心头狠狠一动,他的目光深切的复杂了下来——若是她威胁恫吓,不准自己起这个心思也就罢了,偏偏宸极帝姬就是这么一针见血,永远都知道对方的命门在哪里。
伊祁尧,那孩子从皇长孙的岁月里,便是自己一手调养照料的,从那么个小娃,长到今天这样,个中多少辛酸,再没有人比骆再一更清楚了。换了是旁人,他一定想也不想便会致力于将那株白首根夺来给帝姬用,可偏偏是那个孩子。
怎么舍得。
他失神的瘫坐在地上,嘴里重复着:“难道就要我这么眼睁睁的……殿下,您怎么就喝了?您怎么可以喝了……?怎么可以……”
“已成定局的事,要向前看。”
其实,对于伊祁箬而言,此事之所以是件大事,也只是因为这件事说出去,会给她身边这些人带来的痛苦罢了。私心里,对那无夜之毒是否夺命、是否痛苦,她都不甚在意。此刻这样宽声一慰后,她理了理情绪,过去将人扶起来塞进椅子里,方对他说道:“今天叫你过来,还有另一件事。”
骆再一一听这话,只能强迫自己回神收心,生怕耽误了她的事,即便如此想着,却也是强缓了片刻,方才道:“但凭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