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河,另一半也只剩下倒塌的废墟,唯独中央那座巨塔经年固执的矗立着,象征这座城市昔日的荣光。
源稚女来到了那座通天彻地的巨塔旁,看着那黝黑塔身上缠绕的锁链,久久的沉默着。
龙族习惯把战争记录在柱状的东西上,同时高塔还有个作用就是处刑。
龙族会把罪人钉在塔上风干,风干一个龙类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而在那段时间里,犯罪的龙类会被所有族人无休止的凌辱。
恍惚间,源稚女仿佛看到了被钉死在铜柱上的自己,银白色的发垂落着,眼里流下猩红的血来。
而就在她靠近高塔的那一瞬间,脑海深处的女人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同时睁开了眼睛。
但是她并没有说话,她和源稚女一起保持了沉默,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通天的高塔。
“我想炸了它。”源稚女轻声说:“看着有点烦。”
脑海里的女人似乎轻轻笑了下,声音悠远低沉:“好啊,想炸就炸了吧。”
“不过不是现在,动静太大会收不了场哦。”
源稚女“嗯”了一声,转身离去:“我先去找胚胎。”
“不急。”女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有客人来访,不得先招待客人么?”
源稚女一愣,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回头,就看到高塔之上,精致的男孩坐在一节铁链上,两条细白的腿慢悠悠的晃着。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孩忽然笑了:“好久不见啊。”
“我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