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就倒,可眼睛里燃烧的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的疯狂。
那是哪怕在满是疯子的龙族中,也很少见的模样,诺顿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看错了,比起人或龙,也许她更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吧。
诺顿陷入了沉默,源稚女却毫不在意,她笑着问:“你知道太子是谁吗?”
诺顿摇了摇头:“这几天我思考过,他出现的太突兀,我有怀疑的人选,但还不确定。”
“那奥丁呢?”源稚女又问:“这你总该知道吧?”
可这次男人却陷入了沉默,似乎他并不愿意暴露太多关于四大君主之间的事情,他心中同样还有一些考量没有全部告诉源稚女。
比如说他就完全没有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说时间不够了的意思。
源稚女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在意,随意的笑笑:“无所谓了,管他是谁,反正都是要杀的。”
诺顿皱眉:“你知道你想杀的人是谁吗?”
源稚女反问:“这重要吗?”
见诺顿似乎被问住了,源稚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直接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几句轻飘飘的话。
“我从不在意要杀的人是谁,是人是鬼还是神都无所谓,我只需要知道他该不该死,又要怎么杀。”
“谢谢你救了绘梨衣,蛇岐八家将是你永远的朋友,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弱小的话。”
“晚安,君主陛下。”
看着女孩儿消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黑暗里的男人无声的笑了起来。
源稚女在极乐馆门口看到了漆黑的加长悍马,老人沉默的站在车旁,而他的侍从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到源稚女出来,老人冷若钢铁的脸色立刻缓和,只是在看清源稚女的模样后又瞬间皱起了眉。
源稚女只随便套了个外套,隐约可见身上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片绷带上已经浸满了血迹,而她的手不知何时也伤了,此刻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血,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迹。
“你这手是怎么搞的?”上杉越又急又气:“才刚醒就往外乱跑,伤口肯定都崩开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啊?”
源稚女满不在乎的笑笑:“一点小伤而已,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