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源稚女随手用手指在某一柄刀刃上划过,瞬间有细密的血珠冒出滴落在刀刃上,但那滴血很快消失,像是被吞噬了一样,紧接着这些刀忽然发出了震动的嗡鸣。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套刀剑的变化,它们活过来了。
那一刻,仿佛有七颗心脏同时苏醒,在清冷的剑匣中跳动,有的像是古代秦王的破阵乐,有的像是西部草原上游牧的民歌,还有的像是十字军大旗下的颂词。
但就在芬格尔想要凑近看的更仔细一些的时候,源稚女“啪”的一下关上了盒子,于是所有动静都消失了,就像是被打断戛然而止的乐章。
“把这个带回去。”源稚女对源稚生说。
“给诺顿吗?”源稚生问,既然这套武器是诺顿炼制的,回到他手上,自然算是物归原主。
但出乎意料的,女孩摇了摇头。
“不,恰恰相反。”源稚女说:“偷偷藏起来,别让他看到接触到,给老爹吧,以他的血统应该可以使用了,留着应急防身。”
她没说应什么急也没说防什么身,可源稚生和芬格尔却都明白了什么。
他们并不清楚源稚女和诺顿的关系,但想来对方毕竟是龙王而不是人类老唐,留一手总没错。
“衣服换下来,走吧。”源稚女说:“昂热应该快来了。”
女孩的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好像是平时最正常不过的模样,但芬格尔莫名有种寒毛倒立的感觉,却说不上为什么。
而更熟悉她的源稚生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唤了她一句:“稚女,别冲动。”
源稚女却没有看他,女孩低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平淡道:“走吧。”
源稚生没法,只得跟着芬格尔离开,但他显然十分担心源稚女的状态,一步三回头,可那女孩始终没有抬头。
病房彻底安静下来,源稚女换上了病号服,因为赶来的太匆忙胸口的伤口再次崩裂出血,浸湿了雪白的绷带又染红了病号服,但她却没有理会。
她只是盘坐在床上,双膝之间横着那把鲜红色的长刀,安静的擦拭着锋利的刀身,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却分不清是刀上的还是女孩身上的。
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