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神情。花凄合了合眼睛,她走到梳妆镜前,“撑着伞出去吧。”她道,她没有办法拒绝这个孩子。
花凄总将她当孩子,但她也清楚,尊夫人不是一个孩子,她已经长大了,她的身体很成熟,笑容和眼睛都能勾走人的魂。
花凄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尊夫人蹲在她的身旁,手放在花凄的腿上,脸搁在自己的手上,目光从下方斜斜的看着花凄的脸,她说,“以前母亲带我去夏国的时候遇上了很厉害的强盗,受了伤,是白曼救了母亲也救了我。母亲当时告诉白曼说,以后只要是白曼的事情她都会帮忙,觉不会拒绝,当时白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可母亲却记得这恩情,一年前‘尊夫人’这个称号在江湖里传开的时候,我就写信告诉了白曼,将我们与她的往事都提了提,说是只要我们家还存在,我们的后人就一定会报答她的恩情。”
她说着说着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她的手又开始在花凄的脸上流连,“凄凄,你说我该怎么办,澜依是我的朋友,但是白曼却是我和母亲的恩人,母亲死前交代过我,此生无论如何都要报答白曼的恩情。”
花凄的头发已经用一根玉簪固定好,她的眸子里倒映着这张年轻的面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浅浅的叹息弥漫在梳妆镜前。尊夫人站在花凄的身旁,脸上的忧伤已经收住,她摸了摸花凄刚刚梳好的头发,对着镜子笑了笑,“凄凄和两年前有些不一样了,比两年前漂亮的许多。”
花凄已经不记得自己两年前是什么模样了,很多人都说她两年前长得像武月,但是一个已经十八岁的人,模样还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尊夫人的下巴搁在花凄的肩上,稍侧了一下脸,红润的嘴唇在花凄的脖子上碰了一下,“以前凄凄身上的气质很迷人,但却总让人觉得那不像是你自己,而今在见凄凄,凄凄身上的气质变得素净,看着凄凄,就像看着远处的山,无论站在那一座山上,遥眼望去依然还有远山。所以就算凄凄在身边,也会让人觉得很遥远,永远也无法靠近,但这个人更像是凄凄。我一直觉得凄凄像是来自天界的神女,神秘,哪怕就在自己的身边,也会让人觉得遥远,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始终都会离去。”她紧紧的搂着花凄的肩膀,眼睛也不再去看镜子里的人,她的眼睛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