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未必会死哩!”
他开始觉得世界之大,事物之奇,确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揣测。自己自幼及长,读书何止万卷,所得的教训经验,都不及在四明山中的短短一日。
一念既生,百感随至,从这翠袖护心丹,他又想到了凌影。“为什么人们常会想到自己不愿去想的事?”他方自长叹一声,暗中再次低咏:“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咏声未了,前面突地传来冷冷一声断喝:“瞎了眼的奴才,还不让开!”
管宁斜眉一转,抬目望去,只见前面一辆车,亦自扬鞭疾驰而来,眼看便要和自己的马车撞在一处。
他心中虽然一惊,却仍不禁为之怒气大作,暗忖道:“这车夫怎地如此无礼,开口便骂人‘奴才’,哼哼,自己是个奴才,却骂人奴才,这岂非荒唐之极。”
他自幼锦衣玉食,被人骂作奴才,这倒是平生首次,再加上骂他的人也是个赶车的车夫,当下不由气往上冲,亦自怒喝道:“你难道不会让开,哼——真是个瞎了眼的奴才。”
两人车行都急,就在他还骂一声的时候,马车已将撞在一处。
拉车的健马“唏聿聿”一声长嘶,马首怒昂,两边赶车的人心中齐地一惊,力带缰绳,两辆马车同时向一边倾,冲出数尺,方自停住,却已几乎落得个车仰马翻了。
管宁微一定神,自觉拉着缰绳的手掌,掌心已满是冷汗,若非他此刻功力已然大进,腕力异于常人,此刻结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另一辆大车赶车的车夫,似乎也自惊魂方定,忽地跃下车来,大步走到管宁的车前怒喝道:“你这奴才,莫非疯了不成!”
喝声未了,手腕突地一扬,“呼”的一声,扬起手中的马鞭,笔直向管宁头脸抡去。
管宁大怒之下,轩眉怒喝道:“你这是找死!”
腰身微拧,左手屈指如风,电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