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辞在楚行暮面前放了一杯热水,队里的成员三三两两的到达会议室,楚行暮把手里的材料整理了一下,这几天两个案子搅和在一起,断手案是重点侦破案件,投入的精力和人力最多,由于李耀民宽限了黄清案的侦破时间,楚行暮得以腾出时间把重点放在黄清的案子上,他一个刑警队长带着一个实习生,俩人来来回回跑了两天,把一个“简单”的酒精诱发心脏病死亡的案子查成了一场拉锯战式的谋杀案。
“人来齐了?”楚行暮头也不抬的问道。
开会前例行点名,虽然他抬头就能看出来谁没到。
“上头催得紧,黄清和苏艾死亡案必须尽早破了,之所以并案处理,是因为柳子义在黄清案中提到过苏艾,查了两天,受害者反而增加,凶手的杀人动机模糊,老七赶紧把资料发下去,今晚带回去研究,明天开始,所有人都把重点转移到这个案子上,断手案处理后续由狗夏负责。”
夏辞点头说道:“明白。”
齐少承手脚麻利的把一叠厚厚的文件分发给众人,楚行暮喝了口热水,继续说道:“永兴区三分局移交过来的尸检报告出了纰漏,负责装订封口的柳子义改了尸检报告的死亡时间,韩炀和永兴区的法医又进行了二次尸检,发现黄清真正的死因并不是酒精诱发心脏病,而是因为苯二氮卓类的抗抑郁药,黄清的妻子说他没有抑郁症和精神病史,而且近几年没有犯过心脏病,但习惯身上带一瓶氯吡格雷,黄清死后,这瓶药不知所踪了,后来又在闻向秦的车上找到了。”
“等等,头儿,既然我们能查到这些,那永兴区三分局肯定也能查到啊,这个案子是他们定性为凶杀案的,为什么他们不继续查下去?”赵忱疑惑道。
“磕不动闻氏集团是个借口,他们碰到的阻力才是主要原因,而且,他们是因为一份匿名信才把目光转向谋杀,信里说黄清的死不简单。”楚行暮扫了一圈会议桌四周的人,说道,“新城经济开发区负责人卷款150亿跑了,林芳说黄清拿了全部家底投资开发区项目,这场经济案件我们管不了,三分局更管不了,三分局如果要继续查,绕不开开发区,势必要请示市局以上领导,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扔给我们查。”
众人:“……”
这烫手的山芋扔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