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闻缇的话,但听懂了闻缇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有。”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警察,他就跟踪过我。”
“他是坏人吗?”
“他以为我是坏人,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像甩不掉的尾巴。”
楚行暮:“……”
孙小琪说:“我以前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一转身什么人都没有。”
“这种感觉有多久了?”
“从我开学那天开始,有时候又没有。”
门外的楚行暮和孙父算了一下日子,青市的开学时间是一月中旬,现在已经四月份了,孙小琪被跟踪了两个多月。
楚行暮问孙父:“孙小琪跟你们说过她被人跟踪的事吗?”
孙父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有一次她去同学家写作业,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说老觉得身后跟着什么,就一路唱着歌回来,孩子都这样,我和她妈妈就没怎么注意。”
闻缇摸了摸表盘,说道:“他们在讨论最讨厌的东西,我最讨厌别人用手碰我头发,你有最讨厌的吗?”
孙小琪对闻缇的手表越来越好奇,虽然知道闻缇可能在骗她,她回答说:“我讨厌磨刀声,很害怕。”
“你在哪儿听到的磨刀声?”
孙小琪摇头不想多说:“我能看看表盘里的钢琴家吗?”
闻缇站了起来,走到孙小琪身边弯下腰说道:“我们生的病不一样,你可能看不到。”
孙小琪好奇地看了一下闻缇的手表,交相错开的指针慢慢在表盘里转动,闻缇说:“他们在弹琴。”
孙小琪抬头看着闻缇,她只听到了秒针走动的声音,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慢往病床的另一边挪动,闻缇问道:“你能记住我的眼睛吗?”
孙小琪警惕地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闻缇坐回原来的位置,问她:“那你能想起你出事前看到的最后一双眼睛吗?”
“一个胖胖的叔叔,只有一只眼睛。”孙小琪紧紧抓着被子,“抱着一个大箱子,里面装了很多空的玻璃瓶。”
“他让你帮他指路?”
孙小琪点了点头,闻缇问道:“还记得他要去哪儿吗?”
“他说他到小冲路送牛奶,要去长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