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中年道士自房内行出,只盯着夕张上下看。
这么被人看来看去,自然十分尴尬。夕张正要发火,与道士四目一对,却立时收回目光:“哎呀,你这医馆中怎么还跑出来个道士?莫非也是来看病的?”
“我没病,只怕有病的人是你!”道士发出的竟是女声。
夕张与身后的扬灵俱吃了一惊,夕张仰头问道:“这道士说话都这样了,疯疯癫癫的,还说自己没病?”
“你的气息我很熟悉,你究竟是谁?”
“道长,她们两个是从苍蘼过来寻找弃哥哥的。”
“弃哥哥?”扬灵听那女子口中吐出这三个字,竟有些晕眩。
“对对对,我们找的正是他。”扬灵冲到三人面前,“他如今可还好?人在何处?”
“这位姐姐,你不要着急!”见她如此激动,木娅赶紧安慰她,“弃哥哥如今已经好了,只今日却不在馆中。两位若有闲暇,可以入来等一等他。”
木娅看看时辰:“他们应该也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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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晴好,一早呼延烈便来医馆寻弃。
“原说是一两日,孰知一等便是这许久,只将我耗在此处,闷死我了。”
呼延烈伤好之后,除了往来医馆,便是去摆弄他的那些机括,只想着能再上前线,将当日所受欺辱尽还给蹇横。天天去磨母亲兰氏,兰氏却得了呼延犽牙的吩咐,只不松口。
“弃兄弟,今日天气大好,不如我们去城外岱山散散心吧!”
弃见他终日神色暗沉,有心要帮他。于是问道:“这岱山可远?山中可有野物?”
“哎呀,为何我未曾想到?”呼延烈听闻此言,兴致大涨:“弃兄弟莫非是想同我一起行猎?好啊!岱山乃是凌山余脉,离城不过十数里路程,却林木幽深、十分险峻,山中野物亦是甚多。如今木叶摇落,野物也贴上了秋膘,正是行猎的好时机。”
寻常猎刀、弓箭,医馆内皆有,乃是木尔陀生前所用。
两人备好用具,正准备出门,两名兵士上前向呼延烈行礼:“二殿下,阏氏有吩咐,这几日请您不要出门。”
“为何?”呼延烈十分不痛快,“我又不是三岁孩儿,她什么都要管?苍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