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未曾料到蒙尹会来这一手,只讪讪地说:“你算啊!”
心想:不就是一捆柴火,几两银子的医药费。
“好!丁公子果然深明大义,讲道理!”蒙尹将大拇指一树。
阿昭这才明白哥哥方才那般做法的深意,不禁暗暗叫好。
“丁公子那虫子是无价之宝,我这念奴更是!我自流离之地中将他赎出,每日以鸾鸟之乳喂养,延请天下名师教他识木、整枝、劈柴、打捆诸般技能,十六岁始叫他打柴、卖柴作为试炼。本想此后带回族地,将我十万大山的柴火皆交与他打理,封他做个‘玉面担柴郎’,谁知今日竟被公子伤了手骨,连柴都不能捆了,眼见变成了一个废人。公子倒是帮我算算,我这损失,值多少金子?”
阿昭在一旁听得开心:“那鸾鸟之乳一日只算你十两黄金,一年三千六百两,十六年便是五万七千六百两。那延请老师的费用,便算做五万两。其他的各种吃穿零碎不算你钱,还给你略去零头,计作十万两!哥哥乃是大度之人,再给你打个极低的折扣,就收你一万两黄金,我们便算扯平,从此两不相欠,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绝不阻拦!”
她竟学着那恶少口气,插着腰噼里啪啦将那账算得一清二楚。
丁恶少面色转红又转青,将眼一瞪:“那小子自小便在城中居住,何时成了你的什么念奴?还有,那鸾鸟又哪来什么鸟乳?你休要在此处胡说八道……”
“方才我要替他还债之时怎不曾听见公子如此说?还有,公子莫非与我那念奴住在一处,连他每日饮食你也一清二楚?鸾鸟乃是羽族神鸟,莫非你又见过?”蒙尹只笑吟吟看着那恶少。
“你!”恶少一时气结,肥脸上杀气泛起,双脚一跺,“人打死!那‘翠流金’与我留下!”
“大胆!这‘翠流金’乃是送与你轩辕王城中相衍大人的礼物,你亦敢觊觎?”
“管他什么‘向前’、‘向后’,今日本少爷见到了,就是本少爷的,给我上!”
那数十名仆役张牙舞爪往上扑了过来。
蒙尹身边如今仅剩一名心腹亲随,却也是随他身经百战的既济大成阶高手。那亲随正要出手,蒙尹将他拉下:“照顾好公主!本王好久不曾动手,这拳头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