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轻轻摇头,陷入回忆。
“十二岁那年,他患上一种怪病。家母倾尽家产,为他四处延医问药,却全然无济于事,眼见他病入膏肓、不久人世。家母终日以泪洗面,却再没有丝毫办法。一日,家中突然来了一个道人,对家母说:我将他带走,或可保住一条性命,但须以你家那斧作为酬谢。家母万分不舍我这哥哥,但心中尚存有一丝希望,只得将他送走。孰知他走后只半年,家母便忧劳成疾,撒手而去了……”
一言及此,陌离眼中泪光闪动,强忍片刻,哽咽道:“临终之时,家母嘱咐:儿啊,你那哥哥实在可怜,若日后能见他,定要告诉他,为娘当初实在是出于无奈,方才将他送走的啊。你父亲当年留下的那十二个字你却要牢牢记住!他说你哥哥的眼疾之中藏有秘密,而解开此秘密的办法便藏在这十数字中。”
“却是何字?”彭大嘴忍不住问了一句。
“长生锁,开天刃,乌金隳,日月清。”
“乌金隳,日月清?是不是说只须将那‘乌金’销毁,眼睛便能看见了?”
“嗯,我母亲亦是如此理解。只这‘乌金’坚实异常,无法毁坏。”
“‘乌金’却是何物?”
“便是那斧,柄上篆有这二字。然而它却是砸不断、砍不缺、锉不动,没有锋刃却其利无比一柄怪斧。”
“哎,老陌,你聪明一世,却缘何糊涂一时?要论弄坏这斧子,自然是掷进火堆化了它来得方便。”
“你却当我们没有试过?那斧在我家,日日架在猛火上烧过一年。又送往大小铁匠铺,请人烧淬锻打,诸般手段皆试过了。只是寻常火焰,根本奈何不了它分毫!”
彭大嘴小嘴张得老大,突然醒悟过来:“这却是你为何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东西的原因了?”
陌离并不否认,只是有点失望,苦笑一声:“只目前情状,却如何向于儿姑娘张得开嘴呢?”
彭大嘴却想起另一事:“你那哥哥既在太子身边,会不会知道些我等无法知晓的事情?不如你这便与他去相认,那太**中亦有不少食客素常好来我这儿吃饭的,我却可以帮你安排。”
“他不过一介仆役,能知晓什么?”陌离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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