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阵,头顶上银色云驾铺满,成压顶之势;脚下百里处灰雾滚滚,没有叶子的怪树在烟雾中疯长,只有东方是空旷的。
但东方并未空旷多久,不多时百万拿人来了,闲散怠慢、说说笑笑的行军。
跟着头顶大砂锅样金冠的拿人首领出列向前,其他几家怪物首领也离阵……谈判破裂,身披羽毛胸前戴着宝镜手里拿着小旗子的怪物从天而降,再谈、仍未谈拢、开战。
一切又告重来,三天恶战、无声杀戮,仍是以苏景邪庙为心,无论谁都誓死不退,最后十七拿人幸存,玄光再起抹杀一切。
唯一不同的,这场恶战进行到两天半的时候,苏景等人又听到了那声‘啪’的脆响。
再之后的一段日子,很长一段日子……三天又三天!
三天恶战,三天平静,三天恶战,三天平静,如此周而复始,仿佛甩不脱的轮回。苏景等人始终没能抵达那颗看上去最近的星,不是那颗星距离他们多遥远,而是‘一动皆动’,无论苏景向前向后又或者上下左右,只要他一动这整座‘宇宙’都随他而动,大家永远保持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速度。
所以无论邪庙怎么动,其实他永远都是‘不动’的,只能待在‘原地’:战场中心。
这片空间始终寂静,除了偶尔响起的‘啪’脆响。脆响也并没什么规律,最长一次整整七个月未曾出现,最频繁一次,一天里接连响过十三声。
“多久了?”甲添问苏景。
“七年。”苏景回答。从他们破去风暴进入这片莫名世界,被困整整七年了。
七年虚度,但绝非‘听天由命’,众人不知想过多少办法。
简单粗暴的比如催动全力轰击虚空,想要以力破境,没用处的法子;
投机取巧的比如甲添发动归旗咒,想要直接退回他的九龙地去,身咒发动了,他消失了一下然后又活生生出现苏景眼前;
聪明些的比如分散开,怪境不是永远以邪庙为中心么,大家四散飞去,此界‘定中心’的法度又当如何再行转?可怪境怪法从容得很,他们分散成多少路,这片星天就分散出多少个一模一样的世界,每个人都一方世界的‘中心’、随便跑随便飞,无论飞得多快飞出多远,三天后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