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咱们两人狭路相逢时,莫要拔剑相向。”
罗禹道:“且慢!”
从腰带上解下锡壶,递给林熠说道:“喝口酒,算我为你送行!”
林熠默然伸手接过,仰首痛饮了一大口,火辣辣的酒汁刺激得肺叶剧烈抽搐。
两行热泪混合着滴淌的酒汁沾湿衣襟。
他挥手抛还锡壶,举起袖口用力一擦湿漉漉的面庞,低语道:“罗师兄,小弟去了,你多保重。”
罗禹颔首,千言万语却不知该说什么,只一字一顿道:“保、重!”
林熠扬手再祭出一道飘风灵符,光华闪烁中只听罗禹低声念道:“曾是鲜衣怒马少年行,意气风发问封侯;不意此身多飘零,蹉跎了英豪情;但求海内存知己,纵在天涯若比邻——”
大口饮尽烈酒,“啪”的将锡壶掷在山石上,碎裂一地。
转首再朝林熠望去,寒风轻送里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渐渐消逝在密林中。
忽听赵铭英惊咦一声,将罗禹的思绪又唤回到眼前,只见他望向酒肆外的街道上说道:“那好像是涟州威远镖局的车队。罗师兄,咱们何不去问问他们?这些人走南闯北眼界开阔,说不准会有什么线索。”
另一个名叫邓立言的弟子赞同道:“对啊,听说他们的总镖头曹子仲曹老爷子,还是太霞派的掌门,说起来与咱们昆吾剑派亦分属正派同道。”
赵铭英轻笑道:“邓师兄话虽不错,可太霞派比起本门,声威上差得太远,只开了间镖局养家糊口。这回玄雨师叔就任新掌门的大礼,曹老爷子连出席资格还未够。”
罗禹正色道:“咱们身为昆吾弟子,岂能单凭声威高低便看轻人家?本门未请曹老爷子出席掌门就任的大礼,乃是彼此素来没有交往,不好叨扰人家,可不是看低太霞派的名头。这话传了出去,免不了又让人指责昆吾弟子倨傲自负,无端惹上一场风波。”
赵铭英本是无意中随口说笑,被罗禹当面驳斥脸上也有些窘迫。虽不服气,却奈何罗禹之言大义凛然,也无从顶嘴,只好尴尬道:“罗师兄教训的是。”
罗禹道:“咱们去问问也好,至不济也与人家打个招呼。”
起身迎到门外,站在台阶上抱拳朗声道:“在下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