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穆之道:“我并非危言耸听,慕容垂千方百计的来夺取边荒集,正因他看准边荒集的作用。不论谁统一南方北方,都清楚边荒集是攻击另一方的踏脚石,在战略上的意义无可置疑。慕容垂是当今之世,唯一有能力第三度攻陷边荒集的人,而经过两次得而复失,他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更因掳走纪千千一事与荒人结下解不开的深仇。所以如他卷土重来,肯定会把边荒集化为焦土,使荒人再没法左右他统一北方的壮举。”
卓狂生现出思索的神色,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要立即召开钟楼议会,全力备战。”
刘穆之道:“全力备战并非对症的良方,一来荒人经过两次战乱后,不论他们如何坚强,亦会出现厌战的情绪,此乃人之常情。二来若边荒集一副战云密布的模样,会吓怕所有想来游览花钱的人,边荒游的号召力亦会大幅削减。所以备战是无益有害。”
卓狂生皱眉道:“然则我们竟什么都不做,坐待敌人临集吗?”
刘穆之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当然不能如此消极被动,这又回到我的‘因势施治’的策略。现在荒人最缺乏的是安全感,人人有朝难保夕,过一天得一天的心态。可是两次反攻边荒集成功,亦令荒人生出对边荒集的归属感和自豪,这种以边荒集为家的心态,令荒人团结起来。任何有利边荒集的事,荒人都会全力支持。”
卓狂生道:“先生似乎忽略了形成荒人空前团结的一个因素,就是千千小姐对我们的影响,为了她,荒人是肯作出任何牺牲的。”
刘穆之欣然道:“我怎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只是怕卓馆主没有想过,虽然有两次反攻成功的战绩,可是也有两次失守的痛苦经验,这已在荒人心中留下边荒集是守不住的地方的印象。平时看似没有问题,可是来的若是慕容垂和他无敌于北方的精骑,荒人肯定军心难稳。”
卓狂生叹道:“我被你说服了,事实上我也活在两次失守的恐怖阴影里,大家不用明言,都知边荒集是难守易攻的地方,远比不上洛阳、长安或建康。”
再叹一口气,道:“先生有什么好提议呢?希望不是建城墙吧!那不单会破坏边荒集独有的气质,更恐怕劳师动众之余,城墙尚未建成,敌人大军早兵临城下。”
刘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