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瑾兰在外面还可以认为那两个女人是疯子,一进屋看到各种女人用的东西,她想骗自己都骗不了了。
“苏云衡。”林瑾兰的嘴唇颤抖着,终于说出话来,“我要跟你离婚!”
正笨拙削苹果的苏云衡一愣,直觉是自己听错了,以他为天的妻子竟敢向他提出离婚?
但看看妻子此刻愤怒表情,苏云衡知道自己没听错,他皱眉呵斥道:“瑾兰,你要闹哪样?”
就算真要离婚,这话也应该由他来颁布。
她闹哪样?泪水盈满林瑾兰的眼眶。
在山村等了丈夫五年,如果不是有秦家,她和女儿只怕已不在这个世上,可她从没有埋怨过丈夫,因为她认为丈夫是在外为这个家打拼。
现在才知道,丈夫早就锦衣玉食,和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鬼混。
林瑾兰牙齿相互碰撞“的的”响,讲课她能滔滔不绝,现在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觉喉咙中堵了块石头。
秦召娣一声吼了出来:“不是林孃孃要闹哪样,而是你在闹哪样?”
她一指头指向苏云衡的真丝睡袍:“你穿着这样的衣服睡觉,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只能穿妈妈穿小的衣服,上面还打着好几个补丁?”
她又环指着屋子道:“你有几套这样的大房子,有没有想过林孃孃母女住的是两间小土基房?”
“你跟这么多女人鬼混,有没有想过林孃孃一个人天天站在山坡上等你?”
秦召娣朝地上大大啐了一口,怒睁双眼朝苏云衡吼,“你以为你是什么狗东西,林孃孃离了你就不能活吗?”
“她只要放出话去,想娶她的男人,比你强百倍的男人,能从村头排到村尾!”
“可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想着你在外头也是想着她们母女的,所以再苦再难都要等下去。”
“结果呢?像你这样的王八蛋只合死在外面坟头草长三尺没人管!你要公狗一样到处找母狗是你的自由,凭什么不来告诉林孃孃一声,要她母女就这样守着等着你?”
屋内闹成这样,绝对没人想到窗外有人在听墙角,而且还是个称得上德高望重的男人。
这人就是冲爷,他猫着身子听得津津有味,也不知身后的沙仔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