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师冷笑：“货郎挑来的是什么质量我清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他像赶苍蝇一样挥手，“你快点走，以后别来我们学校！”
秦菊香不死心也豁出去了：“董老师，你贴出告示说学校免费发作业本，所以货郎都没来学校门口卖文具了。”
“你确定明天领导来检查工作前，能搞到你想像中的低价作业本？到时不用领导问，学生们也会问的吧，你这个有可能升校长的教导主任该怎样回答呢？”
董老师抿了抿嘴角。
秦菊香说的也是实情，前面来找他推销作业本的人形形色色，要么价高要么质量不好，他一概推了就没给自已留个后路，现在想想，矮子里面拔锉子也比秦菊香这狮子大开口好。
他拒绝了秦菊香，明天领导来检查工作肯定不会明说这事，但可以从其他方面找茬。
现成的就有，你自已说了要发作业本给学生，结果学生来注册也没见你发什么本子，承诺好的事办不到，还当什么校长？
董老师并不是非常在意校长这个位置，而是被人拿捏实在不甘心。
秦菊香见董老师犹豫以为他怕了，不觉眼底全是得意，轻蔑隐藏不住：呵，就你个书呆子还想跟我斗？
但面上，秦菊香表情更加谦恭，笑得更妩媚温柔，轻声道：“我明天一早给您把本子送来吧，一定不耽搁领导来学校检查。”她想就这样一锤定音了。
不料董老师鼓着腮帮子喝了一声：“谁说要你送了？”他拿手指着大门，怒道，“秦菊香你马上走，否则我叫人来赶你走！”
秦菊香吓得退了两步，一手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不听领导的话？你明天拿什么交差？你这个校长还想不想当的？”
董老师已不想跟她说话，大声叫校工来赶人。
秦菊香气得脸通红，知道再没戏只能走，伸手向苏滢招了招：“纸条拿来给我。”
苏滢“刷刷”几把将纸条撕得粉碎，“没看到”秦菊香愕然表情，只看向董老师问：“我拿她什么纸条了吗？”
董老师愣了两秒，眼睛一亮立即会意，冷笑道：“谁也没拿她什么纸条，也不可能有哪个领导会给她这种人纸条。”
苏滢点头道：“董老师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