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照抄孔疏。顾颉刚、刘起釪的《尚书校释译论》的题解说得更加详细:
“縢”,《说文》云:“缄也。”又云:“缄,束箧也。”可知金縢原是用金质之物把箱箧加以捆束缄封的。本文中“金縢之匮(即柜)”,就是用金质捆箍缄封的柜子,大概犹如后代藏放珍件秘件的称为“保险柜”的铁柜<sup>[1]</sup>。
但也只不过是沿用古注,详加阐述而已。其他各类注本类似者甚多,不一一列举,看起来这个问题似乎不成其为问题,但其实只要细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所有的解释实际上都是有问题的。我们可以假设这些说法是正确的,那么“金縢”就是一个状中式结构的词组,是修饰柜子的,译成语体就是“用金片捆束的”,用这样一个词语来当一篇文章的题目,本来就有点莫名其妙。更重要的是,“金縢”这个词在整篇文章中出现了两次,把它当成状中式结构的词语放入句中,不能使两处文义贯通无碍:
① 公归,乃纳册于金縢之匮中。
② 王与大夫尽弁,以启金縢之书。
如果把“金縢”当成状中式结构修饰语,修饰“匮”,放在第一句中,没有问题可以讲通,但放入第二句中却讲不通,因为“用金片捆束的”不可能既用来形容“匮”,又用来形容“书”,换言之,我们不能把“金縢之书”解释为“用金片捆束的书”。东汉时代的王充,在他的《论衡·感类》中叙述这件事说:“人命不可请,独武王可,非常世法,故藏于金縢;不可复为,故掩而不见。”据此,则仿佛“金縢”不是修饰语,本身就是匮子的名称,如果这样的话,则“金縢之匮”相当于我们今天说“汗血之马”&